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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安看着动了肝火的母亲,对顾正臣喊道:“你虽是国公,毕竟也是顾家子孙,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!若是你祖母气坏了身体,你如何与你父亲——”
顾正臣侧头看了一眼顾安。
顾安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,终没将“交代”两个字说出来,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,咽了几次,才咽下去。
顾老夫人走上供桌,拿起了龙戒尺,低头看了看,冷着脸道:“孩子,这是皇帝给你的戒尺,是用来正言、正行、正心用的。其他人未必敢用这戒尺,当娘亲的用一用,想来陛下、皇后不会什么!”
“伸出手来!”
“手面!”
声音不是很大,但足以传至门外。
顾不器、顾不伐、顾不愠等人面色苍白,镇国公族人的荣耀还没好好享受,春天刚来,便裹挟着寒冷的气息,化成了一柄锋芒无比的刀,一下子便要将整个家族,切得四分五裂!
这对原本沉浸在新春喜乐里的他们来说,太过残酷。
顾治平站在门口,有些不知所措,好端端的团圆年之后,便要各奔东西了吗?
朱梓、朱檀对视了一眼,彼此眼神里都透着浓浓的担忧与不理解。
以顾正臣的身份、地位,他完全不需要这样做。
可他偏偏做了。
马三宝看着祠堂里跪着的顾正臣,他还在咳,虽然努力地压制咳的动静。
先生这样做,自有先生的道理。
只是这样一来,恐怕会背负更多不被理解的沉重。
汤鼎、吴鲲等人沉默着,谁也不敢说话,也不方便说话。
张承戈站在槐树旁,鼻子有些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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